亡赖小儿

钓鱼!喝酒!佩里朴号到达好望角!

YOU ARE ME(10-18)

*预警我是乱打的 因为不太懂

*不到5000

*有关法律的方面 除了参照韩国三级法院制之外 涉及到具体的基本是中国法律制度

*有骨科 本篇暂时没有(这应该算正经预警)

*前面打过的预警非tag后面就不打了 麻烦

*耀汉的部分可能会格外ooc一点 剧情需要 

绝对不是因为我烂

*就是在原设定范围基础上的拓展 没有花活

*标序很随意 很怕后面几百几百地标😨


  10

  

  “万幸,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三个多小时之后,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把结果告诉给一直等候在外的男人,“不过——您是家属吧?那位叫金佳温的病人头部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受过伤,他是有失忆的症状吧?”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卫衣帽檐的阴影落在他的面部。

  “那这次的事故,对他的记忆——”

  “你是想问他会不会再次失忆?”

  “不,不是。他还没有恢复记忆。”

  “这样么?”医生略一沉思,“那看来之前的伤害比想象中要严重啊,恢复起来可能会有些困难。”

  男人微微把头抬起,眼睛藏在过长的额发里,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不过也别太灰心。”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积极治疗的话,还是有恢复记忆的希望的。”

  

  记忆恢复的话——那真是太糟糕了,姜耀汉想。

  

  姜耀汉回来了,或者说——金佳温认为的姜耀汉回来了。回来的原因也很简单,以利亚的腿部治疗进展得很顺利,她现在又去英国念博士了,姜耀汉没有了继续留在瑞士的理由,就回来了。

  至于躲着不见金佳温——他觉得金佳温的生活里没有他的存在会更好。

  

  他很感激郑善儿和闵政浩,他们带着那个秘密一起埋葬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现在看来,他不得不亲自照顾金佳温一段时间了。

  既然医生说记忆恢复会比较困难,应该不会出意外吧。姜耀汉不希望出意外。

  

  11

  

  姜耀汉坐在病床旁,看着浑身插着管子的金佳温。

  “看起来跟五年前没差啊。”姜耀汉嘀咕,不知道是在跟金佳温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我八十岁浑身上下插满管子的时候,你还有没有良心来探望我。”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把金佳温正在输液的冰凉的手放进被子里。“很难受吧,小时候明明是吃药都要向我讨糖的孩子,是怎么熬过那些日子的啊。”姜耀汉没把手拿走,就一起在被子里给他渥着,“既然不记得了,就永远忘记吧。”

  

  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姜耀汉吓了一跳。

  

  尹钟宇的伤势比金佳温轻得多,金佳温的手术临近结束的时候他就已经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了,问了护士病房号,穿着病号服趿拉着拖鞋,举着输液瓶就闯进了金佳温的病房——看见了金佳温病床旁坐着的看起来正在占金佳温便宜的陌生男人。

  “大叔你是谁啊!?”尹钟宇快步朝姜耀汉走过来,“拿开!被子里的手在干什么!?”

  姜耀汉替金佳温掖好被子,站起身摘下帽子,朝对面的年轻人伸出手。

  “你好,我是姜耀汉,金法官的——朋友。”

  “哦——你——”尹钟宇的表情由惊讶变成了惊恐,“等一下大叔——没在开玩——”,他不可置信地凑近了一点去看姜耀汉的脸,“确实是——呀!好恐怖!这是什么——护士!护士——我出现幻觉了——医生——I need help!HELP!”

  姜耀汉笑了笑,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输液瓶,挂到邻床空着没人用的支架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幻觉。”姜耀汉握住他空出来的手,“有实感,是不是?”

  尹钟宇花了三秒愣神,又花了三秒分辨眼前的姜耀汉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医生!——护士!——”

  

  12

  

  在医生的再三保证之后,尹钟宇才接受了面前的人不是幻象的事实。

  “是我把你们送来的医院,交的医药费,可不能当做我不存在啊。”姜耀汉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里想的是金佳温身边有这样一个年轻人,应该能快乐不少。

  “所以您当年——”

  “刚刚还说是我的支持者呢,对我这么没信心?”

  “不是啦。”尹钟宇扁了扁嘴,“原来您真的还活着,我还以为哥一直在说胡话呢。”

  “他常常提起我?”

  “我倒希望哥能少想起您。”尹钟宇看向还处在昏迷状态的金佳温,“这阵子一直在发生不好的事情,他很辛苦。”

  尹钟宇的视线往上,看到快要空的输液瓶,摁了呼叫器。

  “是我造成麻烦了吗?”姜耀汉苦笑。

  “是啊,虽然说这种话很不礼貌。”尹钟宇坐直了身体,俯视着坐在比床的高度更低的椅子上的姜耀汉,“但确实是因为前辈,哥的躁郁症复发了。”

  “躁郁症?”

  

  金佳温得上精神类的疾病,对姜耀汉来说可不算什么好消息。

  

  “这次因为在墓地找不到您,狂躁犯了。再往前一段日子,瑞士公司那个案子,最初的代理律师是您吧?现在想来,大概也是因为您的原因,他睡了三天三夜,精神几乎死掉了,真的很让人担心。”尹钟宇自说自话,不在乎对方的感受的对话方式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样子,“前辈,您真的是对哥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前来更换输液瓶的护士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姜耀汉看着跟护士交涉的尹钟宇,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病房。

  

  13

  

  “以利亚,我这里的情况好像有点难办。”

  “他出了车祸,还患上了躁郁症。”

  “他现在无依无靠。”

  “但我担心重新建立起交集的话,他会把那些糟糕的记忆想起来。”

  “有空了记得给我回消息。爱你。”

  

  姜耀汉在医院的走廊里给以利亚发短信,手掌撑在窗户框子上,压出一道道红痕。他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但思来想去,金佳温的病一定是要先治好的。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宋医生出现在了医院。

  “姜耀汉?”宋医生疑惑着走近。

  “好久不见。”

  

  宋志胜和姜耀汉没有进病房,而是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店。

  “您还活着,真是万幸。”

  “我的事——他不知道吧?”

  “您放心,作为医生,我有义务保守每位病人的秘密。”宋志胜耸了耸肩,“所以您现在是——耀汉?”

  “是的,姜耀汉。”他尝了口咖啡,又略显嫌弃地放下了,“从前、现在和未来,都是姜耀汉,只能是姜耀汉。金佳温——也是这样。您明白我的意思吧,医生?”

  “明白。”宋志胜的视线落在那张和姜耀汉相似又迥然不同的脸上,“不过,现在您担心的问题应该是他的躁郁症。”

  “听尹钟宇那孩子提到了,”姜耀汉蹙着一张脸,“这个病——跟那位会有关系吗?”

  “其实比起遗传,他的病更多地还是因为五年前的那些事情。”医生看向咖啡店的玻璃墙外,“我很抱歉,这些年我没能帮助他从那里走出来。”

  “看来的确是我的原因。”

  “虽然我无权知道被他遗忘的记忆的内容是什么,但是作为医生,我希望的是我的病人能够好起来,所以我建议你暂时不用太在意那些他到目前为止完全没有想起来的征兆的记忆。您的出现对他的躁郁症的治疗十分重要。”

  “那些记忆——”姜耀汉欲言又止,“算了,所以关于他的病,需要我做些什么?”

  “陪着他。”

  “陪着?”

  “是的。一切都只能慢慢来。这会是很辛苦的过程,他的情况可能会反复,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终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宋志胜和姜耀汉对视着,医生想从男人的目光中找到一些坚定,“但如果不能坚持下去,那么就不要开始,否则很有可能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姜耀汉沉默着。

  “如果你一直不出现,我有考虑过尹钟宇那孩子能不能担任这样的角色,但他明确告诉我,他没有信心。如果你也是这样,请明确地告诉我。我需要对我的病人负责。”

  “一定要这样吗?或许有别的——”

  “你找得到和他联系比你更紧密的人吗?如果有,我们就可以选择别人。”

  “我需要时间考虑。”

  “姜——耀汉,你没有太多时间。如果答案是否定,就请再也不要出现,他已经因为你的再次出现而病情反复了。在作出决定之前,不要让他见到你。”宋志胜站起身,“尹钟宇那边——我会叮嘱他不要把见到你的事情告诉佳温,这些天我们会照顾好他。”

  说完,医生起身离去。

  

  “这些年辛苦您了。”

  “他付给我费用,我提供治疗,这没有什么。”宋志胜停下脚步,“但是我不只有他一个病人,也终有一天会停止提供治疗,在那之后他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尽做医生的义务而已——只不过看在你们除掉那些臭虫的份上,多了一些照顾罢了。”

  

  14

  

  姜耀汉没有回医院,一个人在汉江边走着。

  

  深冬,汉江边的樱花树只剩下了树干和零星几片叶子。

  “像他呢,脆弱得快死掉了一样。”姜耀汉望着那几片摇摇欲坠的树叶子,又在自言自语,“这人在这儿说什么呢。”

  

  短信提示音响了,以利亚给他回了消息。

  “他自己的人生,应当还是由他自己来选择的。”    

  “我们都爱他,所以想保护他。但这真的对么?五年前我们已经抛弃过他一次了,现在还要这么做么?”

  “不过,一直都是你来做决定的,这次也一样吧。”

  “最近有考试。别忘了照顾好自己。爱你。”

  

  姜耀汉背靠着江边的护栏,对面的草坪上有牵着手散步的情侣,看样子应该是大多是附近汉阳大学的学生。

  “真是年轻呢。”

  

  15

  

  “宋医生,他醒了吗?我决定好了。”

  

  16

  

  医院,首尔时间晚上八点十分,尹钟宇终于好说歹说让来探望自己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母亲回家休息了,刚躺下。

  “终于安静了。”幽幽的声音从隔壁床传来。

  尹钟宇惊喜地坐起来。

  “哥你醒了?”

  “从你母亲开始哭的时候就醒了。”

  “嘻嘻,饿了么?她虽然爱哭,但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尹钟宇边说边去打开母亲带来的饭盒。

  “你们这种家庭,也需要女主人亲自下厨吗?”

  “说什么呢哥。”尹钟宇正要去扶他坐起来,宋志胜就推门进来了。

  

  宋志胜带了些换洗的衣物来:“佳温醒了?”,随即视线落到尹钟宇的动作上,“这孩子是要干什么呢?他可是在手术室整整待了三个小时啊,想什么呢?”

  尹钟宇悻悻地回到了自己床上。

  “目前只能躺着,吃流食。”宋志胜对金佳温说。

  “我不饿。”金佳温自己把被子往下褪了褪,“我们这是——发生了车祸来着,是吧?”

  “是。这小子开车的时候眼睛长到背后去了呢!”宋志胜瞪着尹钟宇,自知理亏的人缩在被子里不作声,“不过货车司机倒没什么大碍,钟宇那边赔偿也都办好了——真嫉妒这些有钱的孩子啊。”

  “别怪他了,他也很自责。”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不过看起来要在这儿躺好些日子了。”

  “早点休息吧。”

  

  “哥不问问我们是怎么到医院来的吗?”尹钟宇突然从被子里探出一张脸。

  宋志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事前他已经叮嘱过尹钟宇将姜耀汉的事情千万保密。

  但尹钟宇的脑回路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所以是怎么来的呢?”

  “路过的人报了警,后来他们又查了我的身份通知了我母亲。”

  “原来是这样。”

  宋志胜简直想杀了尹钟宇。

  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平安长大到现在的啊?

  

  不过,金佳温好像没有太在意这件事,糊里糊涂地应着,看起来应该是困了。

  宋志胜才暂时松了口气。

  

  17

  

  金佳温没有困,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意识清醒。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金佳温仰面躺在马路上,透过碎掉的挡风玻璃望向天空,光好亮好亮,由小小的一个点不断扩大,最后变成了将他整个人笼罩的大光圈。

  然后,姜耀汉就出现在了光圈里。

  他神色慌张地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

  

  姜耀汉,终于不躲了是吧。

  

  18

  

  九点多的时候,宋医生离开病房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个人。

  

  金佳温的床位靠窗,夜晚城市的灯光通过病房的窗子匀进来。他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遥遥望着那个男人。

  直到男人俯身下来说,先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说。

  

  “我不会走的,我保证。”

  

  原来那真的不是我的幻觉啊,姜耀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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